刀刀夏

CP:【瓶邪】【忘羡】以及其他盗笔和魔道相关。
嗜刀如命。酷爱发刀。

【瓶邪】《哑人语·洞天石扉》第五章 钓饵

#邪帝负责卖智商,小哥负责帅帅帅系列

#存货已经清零了下面就要进入拖更阶段了嘤嘤嘤

第五章 钓饵

吃了饭,我们几个人简单地收拾了收拾,穿戴整齐之后一看,一个个都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可以出去见人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事有蹊跷?”我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一边问小花,满意地发现去长白山风吹雨淋日晒一圈之后我也没变糙多少嘛。

“是。”小花简短地回答道。“你去问过了就知道。”

 

到医院大约四十五分钟车程。小花是个资本主义大毒瘤,不肯挤公交,眼下旅游旺季,公交人也确实有点多,我们只好高调地打车,路上还顺便去买了一篮水果聊表心意。

我们一行人在医院门口下车,引来了保安的侧目而视,毕竟除了胖子都是颜值与逼格齐飞的人。坎肩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们了,出事的是他的人,他出现在这里倒也合理。

坎肩在前面引路,小花和我谈笑风生,闷油瓶和胖子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面春风,黑白双煞一样跟在我后面,简直是全明星阵容。我有点得瑟地想,天下请得起这两个人当保镖的大概也就只有我了吧。

走到楼下,闷油瓶突然停下了脚步,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远处的另一栋楼。我注意到他的动作,就停下来也看了一眼,只是普通的医院的那种楼,没什么异常。

“怎么了?”我问道。

闷油瓶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刚才……算了,没什么。”

我心里有点狐疑,因为这小子平时很少咋咋呼呼。但是看他那样子问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由他去了。

病房在三楼。我们到了门口,从外面的座椅上站起来一个人冲着我叫了声“老……老大”,正是丁一同志。

十年过去他还是没怎么变,枯黄的头毛,营养不良似的瘦削,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可能是被我们的阵仗吓着了,有点畏畏缩缩。

我咳了一声,觉得这小子也太熊了点。“先进去看病人再说。”

病房里很安静,两个人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我走近床头,放下那篮水果,然后俯下身去,下意识看了看那两个人的面孔,想看看有没有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没有看见,看来确实是坎肩手下那两个伙计。

两个年轻人都是脸色苍白,安安静静地躺着,听小花说是神智失常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我看着也像。我在心里道了一声“得罪”,然后轻手轻脚地掀开了他们身上的薄被。闷油瓶在离我一步的地方沉默地看着。

两人身上的外伤有点多,大多数都是擦伤和划伤之类的小伤口,不过有几个地方挨了刀伤,已经处理过了。另外,奇怪的是,他们俩应该是各自伤了一侧手腕,因为我看见了夹板。两个人同时伤到腕骨,这不太寻常。

大致情况看过之后,我朝我的手下们点了点头,我们几个就离开了病房,我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说吧,怎么回事?”我问丁一。

丁一尽量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叙述得倒还算清楚。我把他的话整理了一下,得出了事情的大概。

前情小花已经告诉过我了,就从他们三个下水探路那里说起。

丁一水性不好,倒斗能力也比较有限,这种时候当然是被留在岸边接应的那一个。他比较谨慎,知道这个斗可能比想象的要凶险,而另外两个人胆儿太肥,放任他们下水可能会出事。于是,他就在两个人下水之前分别在他们身上系了条长绳子,这样一旦遇到危险他还可以把那两个人拉出来,至少人不会丢,还可以防止他们乱跑。方法虽然朴实,想法倒是没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完全诠释了什么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丁一在岸上一直等到将近一个小时,期间还打了个盹,那两人却杳无音信。他逐渐开始急起来。那两个人下水时用的是水肺,按照氧气的量来计算,就算再怎么节约,如果一直在水下也快要憋死了。

难道那两人找到了那条密道,里面还别有洞天?

他想想不对,就想强行把那两个人拉上来,于是先去拉系在沈七身上的绳子,结果一拉之下他心里暗叫不好,因为他竟然没有感受到手上有什么大的阻力,等拉到头,他的脸色一下子大变,因为那绳子的长度明显短了一截,看来是早已被人割断了!

他又回头去拉另一条,结果也是一样。

丁一急得团团转。但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和胆量下水找人。那是一个挺大的湖,周围的灌木有半人高。那会儿是深夜,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瞒着当地的原住民下的水,去敲人家门让人家来救人也未必有人肯干,没准还会惹麻烦。

丁一跟以前的我一样,在大事方面有犹豫的毛病,这个时候愣是下不了决心。又过了十几分钟,他绕着湖边踱步,终于决定队友大概是凶多吉少了,这事拖不下去,正要鼓足勇气折回去找人救援,突然就听到一边的灌木丛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他虽然是个战五渣,但还是耳聪目明的,抖抖索索地提了把标配的砍刀,一路过去,就看见沈七和焦九两个人倒卧在地上,浑身湿哒哒的,伤口淌着血,身上还系着另外半段绳子。他把他们俩的身体翻过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他们身下压着一枚墨玉镯,心里觉得这应该是他们拼了老命弄出来的明器,就顺便揣着了。幸好那两个人尽管神智不清而且不断呓语,看起来像是受到巨大刺激的样子,但是并没有出现溺水的迹象。他就找当地人帮忙把那两人弄去了医院先处理了伤口,之后转移到这边的医院来。之前那两个人在另一间病房,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时常发作,状态疯癫,转移到这里来之后安静了很多,可能还是跟环境有关系。

我听完之后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整件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任何细节都可以。”

丁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有。”

丁一说他当时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的两个队友要不约而同地自己割断绳子,因此仔细地查看过绳子的断口。他用的是比较粗的绳子,不太容易弄断,而当时两个人身上的武器主要是堂口给他们统一配发的那种砍刀,用来砍人打怪可以,用来割这种绳子不太行。但是当他查看绳子的断口时,发现断口尽管在水里泡了一段时间,但看起来还是意外地整齐,没有经过太多磋磨的痕迹,这说明用来割绳子的东西应该相当锋利,而那两个人身上应该是没有锋利到这种程度的兵刃的。

我很满意。丁一尽管是斗下废柴,但他的观察力确实比许多人要强。

“那两个人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丁一说,他们俩莫名出现在岸上的时候腕骨就折了,而且相应的胳膊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一个肩膀脱臼(现在已经正过来了),另一个伤了手肘。

伤在相似的地方?世界上不应该有这样的巧合。

这件事情疑点太多,现在当事人晕着,光凭丁一的转述我没有办法完全知道真相。不过,从刚才丁一的叙述中,我发现了另一个疑似可以突破的点。

“带我去之前他们待的病房看看。”我指示道。

 

我们几个来到那间病房。门开着,现在这间病房是空的,两间病房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也只是表面上。丁一说他觉得病人在这里会发病而在其他地方相对安静可能是环境的问题,那么,这里的环境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两个人是受了外界刺激导致精神失常,如果找到这个房间里刺激他们的诱因,也许可以推测最初是什么损害了他们的神智。

窗台上摆了两盆花。花粉吗?不至于吧,是精神疾病又不是过敏性鼻炎。

我们到处翻拣,倒也发现了几个疑似的因素,但是我总觉得事情的关键点并不在这里。

我翻得累了,扯了把椅子坐下来思索着。

先从病人的情况出发。他们俩身上的伤口分布很杂乱,但是却没有什么致命伤,看起来给他们留下伤口的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是为了驱赶他们,还是……?

割绳子的又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呢?

不大的病房里进来几个人翻箱倒柜的,也没有开房间里的空调,没过多久就热起来了。胖子嚷嚷着嫌热,我想一身肥膘的人似乎确实容易怕热,就伸手捞过遥控开了空调,对门那边的小花喊了声让他关门。

小花关门时,我听到了一阵风铃响。定睛一看,原来是门把手上挂着一串小小的装饰物风铃,不知道是哪个护士的情调,门一动就会自己响,声音还挺悦耳。

我几乎是一跃而起,余光看见正在检查窗台前那盆花的闷油瓶身体也僵住了,接着猛地转过头来。我俩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了一下,我瞬间就觉得我知道让沈七和焦九两个人变成这副样子的东西是什么了,但是这个发现却让我心里一下子凉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我和闷油瓶想的那样,那他们进去的那个地方的意义可能顿时就上升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级别上面。

我快步走向门口取下那个风铃。小花看着我的动作,惊讶道:“你觉得是这个玩意?”

“试一试就知道了。”我沉着声音回答。

 

我的实验有点残忍,但是不得不做,因为我们急需一个答案。

我拿着那只小小的风铃,快步走回到三楼他们现在的病房里。我的脚步有点发虚,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因为这个谜团可能要解开一点了;但是同时我又感到一种淡淡的恐慌,希望它的答案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打开门,闷油瓶他们在我边上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去,拿着风铃晃了晃。

风铃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点突兀。我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紧张地盯着那两个病人。

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同一瞬间,那两个人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面部肌肉剧烈地颤动,露出满脸惊恐的表情,那种惊恐我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看见他们用力地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牙齿格格直打颤。

丁一和坎肩两个人冲过去,阻止他们弄到自己的伤口。我垂下手,说不上心里是释然还是空茫。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东西,跟这个声音相似,具有强大的致幻力量,且用法多样,足以伤害人的精神。最麻烦的是,这是小哥家族里的东西。

青铜铃。

 

我的实验导致我不得不把护士找来,给病人打了点镇静剂。护士大概觉得是我们一帮人吵到了病人,虎着脸把我们请出了病房。

“小天真你搞嘛呢?”胖子纳闷道。

我摆了摆手,说回去之后再跟你解释。在这里的还有我不谙世事的伙计们,他们不太适合知道张家青铜铃的秘密。

幸好我没有那么没用,我很快平定下了心神。

我开始意识到我可能又一次站在了一个巨大谜团的边缘。青铜铃在我的人生中出现过几次,每一次出现的时机和场合都很要命。哪怕已经没有终极,从现在开始,我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件事。张家有无数古老的秘密,无论哪个都够我们这种凡人喝一壶的。

我本来以为万事都已经了结了,现在看来,干我们这一行的,这种宿命是逃不开的。前人留下的坑,一定要有后人来填。

我应该没有把我内心的虚弱写在脸上,但是闷油瓶似乎看出来了。他伸出手,大概是想捏一捏我的肩膀,像我当年在霍家一不小心点了天灯的时候那样。我摇摇头,心想我怎么能像那时候一样怂,挡着他的手小声说不要紧。他顿了顿然后把手收了回去。

“让我看一看他们手腕的伤口。”闷油瓶突然直接对丁一说道。

丁一吓了一跳,结巴着问:“老大,这……这位……”

我想他认识胖子和小花,但是不认识闷油瓶,所以不敢接受他的指令,这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就说道:“他姓张。他说什么,你照着做就行了。有伤口的照片吗?否则只好拜托医生把夹板拆下来看了。”

我不打算把小哥的名号拿出来卖。现在堂口挺安稳的,我不需要把小哥拉出来镇场子。小哥现在应该得到休息的时间,就算他本人反对也不成。

可能是我的口气比较强硬,丁一的嘴一下子张得老大,坎肩过去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喂,老大叫你做什么,你还不照做?照片到底留了没有?”

丁一还算上道,打开手机,期期艾艾地说他当时就拍了照片。

我和闷油瓶凑在一起看,然后在给胖子和小花。

这是现场的照片,所以光线有点暗,但是伤口被拍得十分清晰,我决定回去给丁粢醍同志多发点奖金压压惊。

闷油瓶看了一眼,眉头就轻轻往上一挑。

那两人的手腕上竟然不约而同地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面积不大,很明显不是用那种粗麻绳勒的,还有一点划伤。这勒痕很有可能正是导致他们腕骨损伤的外因。

我问丁一:“他们两人身上有任何能够造成这种痕迹的装备吗?”

丁一想了想,摇摇头。

我把目前的线索理了理,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计较。

看来沈七和焦九在水下的经历相当丰富。首先,有一股外力(不管是不是人)割断了他们用于和丁一联系的绳子。我猜测他们俩应该发现了绳子被割断的事实,但是当时也许已经有了什么重要的发现,加上年轻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所以没有及时折返,然后遇到了某种危险(极有可能跟青铜铃有关),造成了身上那些奇怪的伤痕,并且精神受到了损伤。但又是怎样的力量把他们送回到了陆地上呢?还有那只玉镯子,为什么出现在他们手中?如果真的受到青铜铃的影响,我不认为他们还会有心思千辛万苦把那只玉镯子给带出来。事实上,我觉得他们根本没法靠自己的力量出来。我记得我第一次听到青铜铃声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应该是鞭子。”闷油瓶在一旁说道。

“什么?”

我们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他。

“手腕上的勒痕,应该是鞭形的兵器留下来的。”他从胖子手里拿过手机,指指照片。“这里还有划伤,很有可能是镶有金属片的软鞭类的兵器缠在他们手腕上,然后发力。他们胳膊受伤可能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闷油瓶居然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我感到十分震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胖子打破了寂静。

“我靠,所以打折人家胳膊还不解恨,还把人手腕勒成那副德行?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是这个意思。”闷油瓶摇摇头,然后朝着我说:“吴邪,我们来做个示范。”

我有点懵,但是还是听从指示站到了对面。毕竟在打架方面,他才是真正的专家。

“你伸一下手。”

我伸出手。

闷油瓶提醒我绷紧,然后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突然一个发力,在我看来他好像只是手臂简单地向外一甩,我却瞬间就感觉手腕上一股大力,整个人都给甩出了一个扇形轨迹,将将在要撞到墙壁的时候停下来。

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几乎都停住了,总算亲身体会到了小哥可怕的武力值。我倒并不担心他会弄伤我,闷油瓶对于力量的控制可以称得上精妙绝伦,你看他杀粽子的时候下手黑,实际上分寸都在他手上。他知道怎样的力道可以有视觉效果但是不会伤到别人。

闷油瓶把手撤回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还当着我几个手下的面,被人当个沙袋甩着玩,好像有点掉分子。回头扫了一眼,坎肩倒还好,丁一的脸都涨红了,一手指着闷油瓶,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游荡来游荡去,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清了清嗓子,正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丁一总算艰难地开口,声音简直像心脏病发作:“老……老大,他……他该不会是道上的哑巴张吧?”

看看,哑巴张的芳名就是如雷贯耳。

我沉痛地点点头,看了小哥一眼,心说这是你自己太高调我可保不了你了啊。闷油瓶的眼神倒是依旧淡淡的。

丁一的表情整个炸了,我感觉他马上就要把拳头塞进自己嘴里以压下一声惊呼了。

……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话说回来,闷油瓶刚刚的示范……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刚才其实没有很用力。如果我用足了力气而你没有防备的话,我可以直接把你甩出去,那样的话你的手腕就会受伤,肩关节和手肘受到巨大外力,也很容易脱臼。”闷油瓶解释道。

我仔细回味着这句话的意思,他又添了一句。“他们身上的那些伤口,来源可能是不一样的。”

胖子听得一脸云里雾里,嘟哝了一句“小哥尽打哑谜”,虽然闷油瓶表达得确实不太好,我却浑身一个激灵明白过来。

这两个人身上伤口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腕伤,因为他们其他地方的伤口都不一样。其余的伤口十分散漫,没什么目的性,但是手腕的勒痕,我认为应该是有目的地留下来的。那会是什么样的目的呢?很明显不是为了杀死他们,否则应该窝心来一刀。刚才闷油瓶的示范和解说,让我有了一种揣测。

之前我们一直走进了一个误区,认为他们身上的伤口都是同样的力量留下的。比如,也许青铜铃扰乱了他们的神智,让他们互相搏斗(从伤口情况来看这很有可能)。但是很有可能除了我的手下、守护着那个斗的力量(姑且假设是守护)之外,还有第三股力量牵涉其中。

这股力量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甚至可能不是人,但起码应该是有智慧的生物体。它发现了神智错乱处于危险中的沈七和焦九,用鞭形的东西缠住他们的手腕,然后把他们甩了出去。这个动作,未必是为了伤害他们,而更有可能是为了救他们的命,让他们迅速地脱离危险的境地。

里面藏有刻字的墨玉镯,会不会也是它送出来,交到我手上的?出于某种目的?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推演整个过程,思绪变得越发清晰。我觉得目前来说这是能够解释一切一点的最合理的观点。

按照这个说法,救人的第三股力量将墨玉镯当作明器送出来的目的会是什么?我的心念开始以飞快的速度转动。这东西十分罕见,连闷油瓶都没有见过,其珍贵可想而知。把这样的东西送到几个见习土夫子那儿,那么它应该是知道这玉镯子最后一定会被交到我的手中。它的目标,难道是我?让我发现墨玉镯的神奇之处,让我把它跟南山竹海边的那个斗联系在一起,从而吸引我过去吗?

我想起爷爷晚年十分喜爱钓鱼。他一向是个很有情怀的人。他曾经这么跟我说过:“要想钓到最大的鱼,就不要吝啬钓饵。鱼和人都是一样。”

现在看来,这枚墨玉镯,正是对方用来引我上钩的钓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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