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夏

CP:【瓶邪】【忘羡】以及其他盗笔和魔道相关。
嗜刀如命。酷爱发刀。

【瓶邪】《哑人语·洞天石扉》第十三章 我所见

我所见,顾名思义就是我所见到的东西。在佛教里,“我所见”这个术语有另外的含义,指代的是一种执念。盖‘我’乃五蕴和合之依身,其与附属于此我身的僮仆器具等实皆不存,但由于迷执而以之为实有。

吴·推理·大邪上线,张·撩汉·起灵上线。

主要内容梗概(因为信息量巨大不得不这么写QAQ):

1. 上更中出现的铁手环所谓的镇邪与秦岭神树有关。

2. 青铜树枝的作用不仅仅是致幻。

试图填三叔秦岭神树坑的我!心疼自己一秒

树枝映入眼帘的一瞬间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下意识地就闭上眼睛,脑海中划过无数念头。

青铜树枝?这里为什么会有青铜树枝?

难道那个树枝形状的钥匙,是模仿的青铜树枝的形状吗?

秦岭的那段记忆是我一生中不可多见的集恐怖与诡异于一身的奇遇,那时我竟真的以为所谓“物质化”的过程发生了,自己没有觉得,现在想来当时我的心理已经到了一个极其脆弱的状态,只要随便给一个解释,我都愿意把它当成是真的,因此自然而然地相信了“物质化”的说法。但是后来随着我的经历越来越多,逐渐在当时的事情中发现了好几处疑点,开始怀疑物质化的说法是否真的成立。假张海杏曾经说过我以前就受到过幻觉的影响,那时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秦岭的青铜巨树。

后来我忙于斗垮汪家和解决终极,没有太多的闲暇去处理这件事,只是蛛丝马迹的线索,让我觉得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某股势力做出来的一个局,目的是让我相信世界上有物质化这回事,而且最有可能是汪家人干的,因为他们自我出生起就在关注我了。但是造成这种错觉有什么用处?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已经处在去接小哥的路上了。

然而此时这根青铜树枝的出现将那段回忆再次带回了我的脑海,我出了一脊背的白毛汗,那种真真假假混淆的恐怖开始涌上来。我无法坐实物质化的真假,其实它很有可能全是假的;但是即使如此,青铜树枝至少也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

那么,我在这里见到的,我的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闷油瓶声音严肃地喊了我一声:“吴邪。”

我身边的这两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对自己说:别慌,十年已经过去了,你有办法解决这件事。镇定下来,我开始想:我有没有办法验证身边这两个人的真假?

我想起来了,青铜树枝和六角铜铃能让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六角铜铃的幻境里人面对的大多是害怕的事情,而青铜树不同。它的特征是潜意识里想到什么,现实中,或者说说我所见到的现实中会出现什么。利用这一点也许可以测试我是否身处幻境。然而,潜意识是很难控制的,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敢打包票说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潜意识,只能姑且一试。

我决定在闷油瓶身上做个实验。迄今为止,闷油瓶对我笑过的次数我能用一双手数过来,我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样子,虽然次数少,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之后我自我催眠了一下,让自己相信闷油瓶马上会对我露出这种表情。这一步有点不太容易完成。然后我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闷油瓶,想观察他面部的表情。

他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下落的电筒光线半明半暗,白白的脸孔莫名显得鬼气森森,嘴角微微扬起来,正是一个近乎微笑的神情。

我一下子毛骨悚然,甩开了他的手往后倒退几步,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闷油瓶的脸色一变,劈手上来抓我的手。我躲闪不及就给抓住了手腕,紧接着我看到他的手一动,“咔”的一下我手腕上多出来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原来这冒牌货顺手从架子上抄起了一枚铁手环给我扣上了。我一急就去抢钥匙,但是这个假的闷油瓶显然继承了现实中闷油瓶的好身手,手掌往下一合按住了我伸过去的手臂,道:“你怎么了?冷静点!”

打又打不过,又没法摆脱他,我简直要疯。

那边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胖子一看情势不对冲上来嚷嚷道:“哎哎哎你俩咋地了这是?闹窝里斗?!小哥你给天真戴那玩意儿是干嘛使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闷油瓶又从架子上拿了一个铁环,势如闪电地往自己的手腕上扣。咔擦一声响,我的脑袋懵掉了。

我开始觉得莫非这不是幻境?我虽然是个蛇精,可从来没有过亲自戴一戴架子上的铁手环的想法。在这一点上,我的潜意识是绝对纯洁的。

我愣神的期间闷油瓶已经给我自己和他的另一只手也扣上了个铁环,顺便抄了两个连着钥匙丢给胖子道:“你也戴上。”

胖子嘟嘟囔囔道牲口才戴项圈呢,但是毕竟不敢违背闷油瓶的话,最后服从地戴上了。

闷油瓶抱着手臂望着我俩,淡淡道:“这里不安全。有青铜树枝出现的地方真假难辨,母铃没有用。我有个想法,不妨试一试。百鹰千雀的纹样是镇邪用的,又出现在这里,我猜想所谓的‘邪’也许会跟青铜树有关。青铜树在附近,人就会见到奇怪的东西,也许这些铁环,是用来抑制这种现象的。”

“小哥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我跟上他的思维道,“作用跟电磁屏蔽差不多?能够让人免受这个树枝的影响?”

闷油瓶望了我一会儿,眼神有点晦暗不明,看得我心里凉飕飕的,然后他点点头。

胖子伸出他的肥胳膊转来转去看那铁手环,啧啧道:“小哥你很有良心啊,特意挑了镇男大邪的环儿来给我戴。我说,错了性别是不是就不管用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叫百头鹰纹!”

“鹰纹就鹰纹吧,多霸气啊。对了天真你刚才和小哥比划些什么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对闷油瓶道:“所以说,进斗以来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你一直是真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简短地嗯了一声道:“你为什么以为我是假的?”

我有话说不出,总不能说因为老子心里想了下你傻笑然后你果然就傻笑了吧,就只好恶人先告状道:“那你笑什么?”

胖子哈哈一笑,勾着我的肩膀,体重差点没把我压塌下去,道:“合着是小哥笑了下就把你给电到了?那小哥多笑笑,膈应膈应咱吴小佛爷。”

闷油瓶没理他,反问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心底涌起一阵挖坑不成反被埋的感伤,蹲下来去翻看那一堆白布下的青铜树枝,在裤子上擦擦手心的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他们都是真的,其实这就很好。我无暇去考虑自己是不是身处在一场更大的幻境里,感觉那跟庄周梦蝶差不多无稽。人不能活得这么哲学,我所见即彼所见,对我而言就已经是一种真实。

平静心情之后仔细观察,我发现根处有磋磨的痕迹,难道是从秦岭的青铜树上砍下来之后运到这里来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在脑子里简单地理了一下目前可能的一些想法。

我手上的铁手环是用来镇邪的,这个邪应该跟青铜树枝有关。如果青铜树枝在人身上的影响被认为是“邪”,那么,铁手环的数量,莫非是在显示这个地方生活的成年女性远多于成年男性?

我有一种想点烟的冲动。现在困扰我的变成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汪家人要运青铜树枝过来培养这种“邪”呢?换句话说,青铜树枝对人产生的是怎样的影响?真的只有简单的致幻吗?

我对闷油瓶和胖子说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没有跟你们讲过。现在这里出现了这一件东西,那我无论如何得拿出来分享分享了。这是我在秦岭的一段经历,当时你们都不在。”

闷油瓶的眉毛动了动,道:“我在。”

我“啊”了一声,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闷油瓶当时在吗?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闷油瓶从不空穴来风。该不会……该不会这只瓶子当时披了另一层皮吧?!

果然,就听到那家伙淡淡地说:“我是车夫杨扬。”

所以果然是我最煞笔的时候,哪里都有你。我有一种小孩被捉住了尿裤子般的羞耻感,一下子就不想往下说了,干脆揪着他隐瞒不报的错处道:“小哥你当时竟然也在?!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闷油瓶没回答,只是说:“秦岭的那件事是个骗局。”

胖子听得没奈何,举起手道:“敢情这件事就胖爷一个人蒙在鼓里?得嘞,那你们随便哪个人出来交个底儿吧。天真你别激动,小哥奥斯卡影帝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道:“我来说吧,我的经历可能多点。但是我要事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当时还年轻,有些想法不太上道,你不要被我带偏了。”

胖子挥挥手道:“都是兄弟,说出来也不怕你动气。你傻成啥样儿胖爷我没见过?吴小同志,麻溜地赶紧交待了,别有心理压力啊。”

我就捡着重点把当时的经历讲了一遍,包括那个所谓的“物质化”和老痒的事情。

听完之后胖子沉默了一会儿,摸着下巴道:“心想事成?这他娘的有点玄幻啊。你俩都觉得这是一个骗局,我看着也像骗局,但是把你骗这么一遭有什么好处呢?”

我道:“我以前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也没那个精力去想,因为那时候它不是主要的矛盾。但是现在我看到这里的东西,觉得有一种新的可能。你们看,青铜树枝明显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汪家人把它弄到这里来,说明它有某些神奇的作用。这个作用,跟小哥家的六角铜铃作用不一样,因为他们也会用六角铜铃,虽然同样是青铜,两者之间是不能完全互相替代的。”

闷油瓶点点头。胖子摸着下巴道:“有理有据,吴博士请继续。”

我依言继续道:“汪家人制造出秦岭神树的骗局,让我相信世界上有物质化这一回事,但是这个骗局其实是容易拆穿的。一旦拆穿之后,物质化的假象也就不存在了。我在想的是,也许被拆穿之后我的反应才是他们真正设计的内容。一开始相信有物质化的存在,发现这是骗局之后,一般都会想,这意味着世界上其实是没有物质化的存在的,我不过是和别人一起经历了一场逼真的幻觉,只是因为是一起经历的,所以无法区别真假。是这样没错吧?”

他们俩又点点头。我满意地继续道:“也许汪家人真正的目的在这里。沙子只能隐藏于沙堆里。一旦有了这种心理,我在下次见到青铜树枝有关的一切时,都会认为只是幻觉。但如果实际上,青铜树枝的作用不止于致幻呢?如果物质化之类的东西依然存在,只是作用的方式跟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呢?这样,即使那种情形就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会把它当成是幻觉视而不见!这可能是一个双重的伪装,为了掩盖更加重要的事实!”

闷油瓶的表情陷入了深思中,胖子看样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喃喃道:“你们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的思维,真他娘的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我伸手拿起一根青铜树枝,冰凉的触感让人有点腻烦,不过铁手环上栩栩的鹰纹倒是让人安心些。

“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的时候也得靠直觉。我的直觉就是,这个东西的作用没有单纯的致幻那么简单。我们先去其他地方转一转,看能不能有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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