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夏

CP:【瓶邪】【忘羡】以及其他盗笔和魔道相关。
嗜刀如命。酷爱发刀。

【瓶邪】《哑人语·洞天石扉》第十八章 萍踪(下)

他说完这话,我和胖子依旧面面相觑,心里的震惊并没有过去。

我虽然知道牵涉到张家最后的希望的这个秘密不可能很简单,但是这段线的线头一下子就牵扯上了终极,还是让我反应不过来。

我喉咙动了动,问道:“小哥,你确定那七个幸存下来的人真的是被送进了青铜门吗?”

闷油瓶又仔细地看了一眼那一行字,道:“能确定。”

我脑海中掠过无数凌乱的思绪。把这批人塞给终极的理由是什么?是为了他们好呢,还是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我说道:“既然你家里人把这段信息留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可能这趟下地的目的就是要我们看到这些文字了。我们来理一下,张家人把救出来的这一批人送进终极,其中一个人成功地从终极返回了,下一句话里提到的极其重要的东西,会不会是这个人从终极带出来的?这件非常阴毒的东西……所谓张家留存的最后希望,也许跟这个东西有关?”

胖子满脸嫌弃道:“都说了这个东西阴毒了,张家人需要的怎么是这玩意儿?说起来,到底有多阴毒啊?种了尸蹩的万奴王?!小哥怎么着也是族长,这里面的细节小哥肯定比咱俩要了解一些吧?”

我望着闷油瓶道:“小哥,你怎么看?”

胖子说得对。张家人大费周折,却只留下这些信息给族长,说明这几行字已经足够他确定目标了。闷油瓶一定还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他总是站在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

闷油瓶思考了好一阵,才慢吞吞地说:“我的家族里确实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说法。张家曾经让一批外人进入了终极,得到了相当强大的东西,但是也极其可怕。”

让张家人都能觉得“极其可怕”的东西,我还真是挺好奇的,反正除掉爬陨玉那一次,我是没见过什么东西能把闷油瓶吓得花容失色的,有机会也想见一见。

闷油瓶继续道:“因为后果严重,族内销毁了关于这件事情的很多记录。只有通过当时在场的人中间流传下来一些说法,说他们最后得到的这个东西是‘万阴之阴,万毒之毒’,十分难以驾驭。但是,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它应该已经不在张家了。”

我问道:“你们张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闷油瓶摇头道:“张家流传下来的传说不少,一般地位越高、年纪越大的人掌握的信息就越多。内家有些老人,掌握的信息也许超过我。”

说到这里,他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安静中。我把手按到他肩膀上,心里替他觉得很难过。闷油瓶接任族长的时机称得上内忧外患,那种一呼百应前拥后簇的感觉,他肯定也没享受过,很多“张起灵”这个职位上的人开始任职时就应该得到的东西,他也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得到。

现在重要的信息可能在那群老头手里,怎么从他们嘴里把这件事情问出来?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胖子安慰道:“哎,咱也别想太多,老东西们尽管藏着掖着,这地底洞里的线索可是在咱们手里,我们得保持有生战斗力,等咱出去了,看谁拗得过谁。再说,他们就一定知道得比咱们多么?”

话糙理倒是不糙。在这里瞎想没有任何好处,不如想点实在的。

闷油瓶点点头,又望了地上的符号一眼道:“这些刻字有点古怪。张家有不止一套符号系统,彼此异曲同工,这里其他字都还好,只有‘庚子’这两个字的记法与众不同。”

他用手指把两个字划了几遍,沉声道:“他们应该在造这个祭坛的时候给我们留了其他东西,不止这段文字这么简单。这两个字是线索。”

胖子烦躁地挠了挠手臂。

庚子?庚子?谐音?还是字形的问题?

留信号的方式应该是比较直截了当的,要尽量避免一切弯弯绕,而且当事人必须一听就能明白。比如三叔用杭州话留文字信息,指向性其实非常单一,但是巧妙在其他人都听不懂。

庚子,庚为天干,子为地支。

我和胖子还在思索,闷油瓶已经站起来道:“祭坛的西北方向。”

我顿时感到灵台一阵清明。

现代人脱离那种文化背景已经太久了,不能很快地建立联系。其实在古代人的概念里,很多文化元素实际上是一个体系。卦象、五行、方位,彼此之间都有对应。天干和地支其实也在这个大的系统里面。天干中的“庚”和“辛”,反应在方位上都是西方,主五行中的“金”,而地支中的“子”,反应在方位上就是北方,主五行中的“水”。所以“庚子”这个组合用方位来说特别简单,就是“西北”。

胖子道:“这乌漆麻黑的,咱们也没有指南针,你要怎么辨出西北来?”

我敲了他一下道:“你傻了?祭坛上不是撒着五色土吗?五色土本来对应的就是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啊!”

闷油瓶让胖子站在祭坛上看位置,走到对应西北方向的地方,蹲下来在祭坛外层靠近地面的地方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伸出两个手指从缝隙里用力夹住了一块砖,像抽抽屉一样把它整个拉了出来,露出里面的空间,大概有二十厘米深。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抽出手,朝我们摇了摇头道:“里面是空的。先来的那几个张家人已经把东西拿走了。”

胖子在祭坛上一边翻下来一边对我道:“天真啊,快,翻翻那个盒子,那帮龟孙子没准把东西收在盒子里贴身带着呐。”

我正有此意,三步并作两步从地上拿起那个匣子,小心地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查看,那些用旧的纸张和小物件都不像是我们的目标。这时,我用手摸了摸匣子底部,注意到这东西从里面看和从外面看的高度不太一样,这说明底下有个小夹层,构造跟我们用的文具盒差不多。

我从边缘把上面一层拆了下来,把它拿开,匣底静静地躺着一张折了四叠的纸,看材质透明度很高。

我将它展开摊平,满纸的符号赫然映入眼帘,是青铜门上的那种看不懂的刻纹。而这张纸的材质也跟青鸟给我寄来的那一份东西几乎一样,但只有它的一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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