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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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刀如命。酷爱发刀。

【瓶邪】《哑人语·洞天石扉》第二十章 纯白(上)

“你怎么来了?”我问小花。

小花想了一会儿道:“听张海客说你们三个在斗里快被人坑死了,我觉得这个机会十年难得一见,就决定过来看看。”

我道:“被坑是被坑了,坑死还不至于,可能要让花爷失望了。”

小花就笑,指着闷油瓶问我:“他这一身的伤怎么弄的?”

在黑暗里还不觉得,到了地上一看,我们三个中看起来最凄惨的反而是闷油瓶,主要都是被最后那只禁婆弄伤的,尤其脖子上,黑紫的一片掐痕。

胖子嘿嘿地笑起来,道:“小哥流年不利,被禁婆看上了想拖回去当压寨夫婿。”

小花脸上露出惊讶又暧昧的神情道:“不会吧?一般被拖的那个不都是吴邪你吗?”

闷油瓶连同几个张家的小子都望了我们一眼。那几个张家人满脸惊讶,可能是觉得我们胆太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开他们族长的玩笑。

哎,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啊,就是孤陋寡闻。

我心里当然知道闷油瓶并不会一脚把我踢到墙上去,但是这些都是他家里人,还是得给点面子,于是就说:“行了行了,我们别说闲话,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我们顺利地穿过了六角铃阵,潜水出去,回到我们下斗前落脚的村子里。我的伙计们都还在,基本没有伤亡,大概是因为有小花和海外张家镇场子,内家那帮狗崽子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们倒是没什么事。坎肩手里还拿着弹弓,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那个叫张海潮的笑着对我说:“吴老板,你的这个伙计一手弹弓打得不错,还打伤了对方一个人。”

刚才张海客挨个给我介绍他带过来的张家人的名字,只有在介绍到这个人的时候说了一句:“他是我堂兄,你们可以多聊聊。”我就在寻思,他到底希望我跟他聊什么,显然聊的内容不是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

坎肩谦虚道:“过奖过奖,为老板服务。”

我拍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回去把王盟的年终奖给你。”

继续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开始动身离开这里。路上,张海客说内家的人搞完爆炸之后就跑路了,都不用他们撵,逃得比兔子还快。他猜测是因为毕竟谋害张起灵这种事情暗地里做了也就做了,明面上却不能太放肆,落到别人手里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了。

我冷笑了一声。“背地里落井下石倒是起劲,跑路了就没人知道是他们干的了?我还觉得可惜呢,跑得这么快,我还想把他们往死里怼呢。”

张海客难得地赞同道:“嗯,确实应该怼一怼,不过你确定你怼得过吗?”

他的目光鄙夷地在我的小身板上扫了一圈,几个年轻的张家人纷纷笑了起来。张海潮瞪了他们一眼,劝他道:“海客,行了。”

我对这年轻人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我感觉他是来的这群张家人中最正常的一个,不像张海客偶尔掉链子,也没有张海杏的那股脾气,脾气不能说温和,但是对人很礼貌,看不到什么外露的性情,目光里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不阴险,应该说稳重。

我们坐车离开这里。张海客分车的时候,我、闷油瓶、胖子、小花一辆面包车,外加他和海潮两个人。我们的手下人和海外张家的其他人分剩下来的几辆车。

胖子啧啧道:“你们张家人这么土豪,我还以为要开着加长版豪华套车来接我们。”

张海客望了他一眼道:“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多担待着点儿吧。”

车开出去一段路,我问张海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看了一眼车位的分布,他把我们几个人聚集在这辆车上,把张海潮叫过来,却反而把他的亲妹妹给撇出去了,有些不合情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张海客望了一眼前视镜道:“不愧是吴邪,真聪明。开车的时候不能跟司机讲话,哥,你跟他们说一说。”

他这一声“哥”,叫的是张海潮。副驾驶座上的张海潮点点头,回头问我道:“海客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他是海外张家和青鸟的联络人?”

我答了一声“是”,心里有些诧异。张家的族长就坐在他后面,这小伙子却一上来就问我。我们三个里面平时主事的确实是我,但是闷油瓶的身份身手摆在那里,他能看出这一点,眼睛已经很毒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闷油瓶不会理他。

张海潮笑着说:“说出来你别惊讶,海客之前的上一任联络人就是我。”

胖子看了一眼张海客,又看了一眼他堂兄,道:“青鸟这妹子挑人的眼光有些波动啊。”

我问他:“你能记得这个人吗?”

他摇头道:“我没有跟她有关的记忆。不止我和海客,在我们之前的所有联络人都是这样。我们有一套专门的方式来记录重要的信息,防止遗漏。但是如果她就站在我们面前,我们是认不出她的。”

我继续问道:“那你和她见面的时候你要怎么找到她?”

张海潮道:“不是我去找她,是她来找我。”他想了一想,继续道:“青鸟前两天见过海客了。她让海客转告你们,等你们出了斗,让海客告诉她你们的位置,她一天之内就到。”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青鸟能找到我们,她果然认识我们,认识我们中的每一个人。

正想着,一只手从前座伸过来,递给我一本笔记本。

张海潮道:“青鸟和她的联络人每次见面或者行动都要进行记录,因为所有和她有关的记忆都没有保存下来,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那些记录是用海外张家特有的标记写下来的,内家的人即使拿到也读不懂。我已经把它翻译成白话文了,你可以拿去读一读。读完之后也没有必要销毁。”他望着车窗外。“我们和内家现在差不多是站在对立面,即使让他们知道青鸟的存在也无所谓了。内家这些年衰落得太厉害,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海外张家和她联络了多久?”

张海潮回过头,想了想道:“具体的时间不太确定,也许有几十年。”

我问道:“再问一个问题。你能确定这几十年里跟你们联系的青鸟是同一个人吗?我问得再明白一点。‘青鸟’只是一个身份代称。它是不是像‘起灵’这个代称一样,是可以由不同的人继承的?”

从前视镜里我看见张海客打方向盘的手顿了一顿。张海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真正的惊讶表情。他望着我,道:“不愧是吴邪,你想得比我们所有人都多。但是真的很遗憾,我的确没法知道,也不能确定我见到的一直是同一个人。”

我叹了一口气,对张海客道:“在落脚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去一个地方?”

张海客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把我们之前住的旅馆的地址给他,说:“这附近有一所旧宅,以前的主人姓白,是当地很有名的家族。我想去看一看。这户人家和地下的东西关系很大,我担心那宅子已经被内家的人毁了。”

张海客摇头道:“毁不了。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那老宅是怎么留下来的?我们也是花了力气的。”

我坐直了身体,惊讶道:“你们知道苏南的白家?”

“我知道得不比你多,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保留它。是族里的前辈留下的任务,还得秘密进行,内家向来闭口不谈跟姓白的有关的事。苏南白家在没落之前拥有的地盘不小,到现在留下的宅子只有这一处。我跟你说,那里面真没啥东西。”

我坚持道:“再去一趟吧。”

张海客无奈地瞪我一眼,问闷油瓶道:“族长,你怎么说?”

张海潮倒是笑了起来。闷油瓶从车顶盖上收回他的目光,道:“听吴邪的。”

张海客恨恨地说了一句“真拿你们没办法”,打开了手机。我看了一下,他竟然是开了百度地图正在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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