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夏

CP:【瓶邪】【忘羡】以及其他盗笔和魔道相关。
嗜刀如命。酷爱发刀。

【瓶邪】《哑人语·洞天石扉》第二十章 纯白(下)

一顿饭吃得还算尽兴。回到房间里,我拿出纸笔,对闷油瓶和胖子道:“我们来用最简单的方法把人物关系理一理。”

我在纸上画了三个大圈,分别在上面写上“张”、“汪”和“白”。

我在“汪”和“白”之间划了个箭头,在上面标上“约130”。“这是发生在大约这么长时间前的事情。在江苏省南部地区生活着一批姓白的人,这一家人有些神奇的地方。”我在“白”的圆圈边上备注上“尚武”“体弱、易招惹邪祟”和“重视礼仪、承诺和亲情”。“汪家人开始用一系列方式蚕食鲸吞这个家族,最终将它完全抹杀,白家的族人被转移到地下。”我在箭头上写上“吞并、转移到地下”,然后画上一根树枝。“推测:汪家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跟青铜树枝有关。”

胖子道:“这是推测,天真你可写清楚了。”

我点点头,在树枝边上标了个小三角,然后在写着张的那个圈里画上两个小圈,分别标上张1和张2。

“进去的有两批张家人,第一批和汪家人正面刚上了,并且夺取了这个地方。”我在张1到汪家之间画了双向箭头,上面写上“1901年”,在张1边上画了个表示胜利的小旗。“根据他们的记录,生活在地底的大部分都在战斗中遇难,但是,他们得到了七个活着的人。按照逻辑这样顺下来,这七个人,是不是都应该姓白?也就是汪家人的实验对象。”

闷油瓶和胖子都点点头。我在上面标着“白”的大圈里划出一个小圈来,上面写上数字7,然后画了一个来自张家的箭头,写上“1901年”,之后在边上画了一扇门。

胖子说道:“按照时间线整理,接下来就是张家人把这七个一锅丢进了青铜门。”

我道:“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血腥。”手上又画了个箭头,标记上“张家迫使”,然后在“7”的圆圈里撇出了一个小圆圈,标上“1”。“这是最后幸存下来的那唯一的一个人。”我在边上画了代表“万阴之阴,万毒之毒”的张家四字标记,一个箭头指向它,标上“取出”,又打了个问号,写道:“归属不明”。

胖子道:“张家祖先留的这个地洞,真正的目的是不是要提醒小哥去找这个东西?”

我点头道:“有很大可能。”在边上注明了这条猜测,说道:“这张图上还缺两个人物。”

胖子惊讶道:“青鸟算一个,另一个是?”

我在空白处画了一只简笔画的鸟,胖子不可思议道:“你还是建筑系出来的,画的这是鸟还是鸡?青鸟妹子要是见到了还不得怼死你。”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那家伙看着这张乱七八糟的纸,竟然也露出了一点笑容。我顿时感到全世界都在嘲笑我,便说道:“咱们能不能先抓主要矛盾?这是青鸟。”我在靠近“白”这个圆圈的地方画了个火柴人,写道:“崇礼。”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姑且先这么记着。”

“是你梦见的那个男的?”

我点点头,在那只鸟和崇礼之间画了一个环,标注道:“墨玉镯”。

“我猜测这个叫崇礼的人和青鸟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枚墨玉镯是他从刚才去过的白家老宅里拿到的东西,为什么最后到了青鸟的手上?当时他边上还有一个长手指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奇怪,我感觉那个人在试探他。”我把这些元素如实记录下来。

胖子灵机一动道:“你确定是同一枚墨玉镯子吗?万一是量产呢?”

我摇摇头道:“不能确定。”在墨玉镯的边上打个问号。

“抛开墨玉镯的事情,我们再看看青鸟吧。”我在她边上画了一张纸。“她手上已知有一张图纸,和我们在地底第二批张家人的匣子里找到的一模一样,目测我们的这小半张纸是张家先祖留在地底的东西,被张2抢了先。张2的匣子里的记录,也疑似跟她有关。青鸟好张2都想知道地底洞里的秘密,这可以理解。从动机上来分析,张2想得到与张家的留存关系密切的东西,而青鸟与张家有仇,她的目的大概是要毁掉这个所谓最后的希望。”

我记下所有的猜测,望着面前这张信息量巨大的纸,叹了一口气。“好大一盘棋。”

胖子道:“行吧,胖爷我来说说我的疑问。”他指着“白”里面那个标着“1”的圆圈道:“这个人到哪里去了?”

经历了张家和汪家的双重倾轧,应该还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苏南白家最后的族人。

我记下这个问题,沉下脸道:“从青铜门后弄出来的东西既然很要紧,他活着的概率就不大了吧?”

我望向闷油瓶,闷油瓶盯着图看了一会儿,闭上眼摇摇头。

胖子伸出胖胖的手指道:“第二个问题。胖爷我刚刚突然想到,”他指着张家的那个标记。“这个传说中非常阴毒的大杀器,是不是跟青鸟妹子有点关系啊?在她身上之类的?比如,这个叫崇礼的人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他跟青鸟妹子是一对儿,被张家人搞死了非常不甘心,就让她帮忙报仇什么的,把这个杀器抢走?”

我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胖子得意道:“怎么样,天真,是不是被胖爷的无上智慧给折服了?”

我道:“不是,我是觉得你不去当狗血言情剧写手真是太可惜了。回到这个问题上来,这些猜测符合逻辑,但是同样符合逻辑的猜测还有很多,我们暂时放下这一块,不要被这些思维给束缚住了。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们很快就要面对的问题。目前已知的所有跟青鸟接触的人都忘掉了这个人。”

闷油瓶淡淡道:“明天上午见。”

我明白他的意思。最晚明天上午,我们一定会见到她,到时候就能见分晓。

我把这张纸叠好收起来道:“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吧。现在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还得等着她找上门来。”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被动过了。

胖子拍拍闷油瓶道:“毛主席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实在不行就让小哥飞刀过去,完事。”

我想想,心里越略微觉得安定一些。虽然我的白狗腿在地底洞里丢得差不多了,但是过来的时候把闷油瓶的那把黑金刀交给张海客保管,现在又物归原主。这又是在地上,要是真刀真枪较量起来,有闷油瓶在,我方总是胜算多一成的。况且,对方掌握的信息量也未必比我们多。文斗武斗,都不会落在下风。

 

第二天早晨,小花就走人了,秀秀那边遇上了点麻烦,他得回去莅临指导一下。我想起当年他也不止一次帮过还在新手村的我,心里有点唏嘘。他在北京和这边来来回回好几趟了,也都是为的我的事情。

我跟他道别道:“放心,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带着他们去北京看看黑瞎子去。”

小花笑道:“按辈分你得叫师父。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可是你爸爸。”

我捶了他一拳。“好好好,下次直接叫爸爸。”

话是这么说,我能看出来小花心里对黑瞎子是有些担忧的。他一直说,“黑瞎子要是没了,这个世界上会少很多有趣的事情的。”其实不止是他,我也挺担心的。

即使一个人穷途末路,也还是要有那么一两个可以相信的人。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是他们让我觉得可以坚持下去。

送走了小花,我怀着比较灰暗的心情等青鸟等了一上午,然后所谓一天之内来见我们完全是放屁,一直等到傍晚,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我把张海客叫来问,他摸摸脑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过了一会儿道:“也许她说的一天是指两个白天?晚上休息时间不算?”

我骂道:“放屁,迟到就是迟到,还有理了。”

张海客望着我道:“你又不是三星,炸什么。”紧接着道:“你再等等吧,她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这件事对她而言一定很重要,她不会放你鸽子的,可能有什么事情。”

我简直不想理他。被揍成这样还帮人家说话,要不要这么没骨气。

又过了一晚上,早晨我一睁开眼,还是没什么动静。我看了看钟,八点钟,打了个哈欠,拉着闷油瓶和胖子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先吃个早饭。

我们走进茶楼,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都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女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盹,头发披着,我一下子想起了禁婆,有点发憷。

胖子走过去“咚”的敲了一下柜台,把人家给叫醒了。就看见一张雪白的脸抬起来,迷糊道:“谁啊?”

胖子嘴贫,就说:“小姑娘,上班时间睡觉要扣工资的。”

小姑娘揉揉眼睛,睁开眼,脸上露出惊喜表情:“哎?来客人了?请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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